2017年10月29日 星期日

楊凱棻〈一直很想說的那句話〉

深夜。那是一個很晚的冬天,皎潔的月光從窗外撒下,寧靜的夜晚,沒有半點聲響,只有一盞小夜燈的照明,和一個疲累的背影。我淚水流下。

清晨,鬧鐘還未醒時,就猶如和它比賽般,看誰起的早。一睜眼就與時間賽跑,而掀開棉被的下一步,就直往廚房走,勘始為一家大小備料,就像是幫士兵備糧、將軍洗馬,一切就緒完畢,就送上戰場。

上午,當士兵上戰場時,在背後幫你洗砲台、擦拭盔甲、整理馬匹的人,也是不可或缺的,就像是沒有汽油的汽車,功能在怎麼先進、性能在怎麼好,就算是名牌車,都比不上一台普通的腳踏車。在收拾和清洗裝備後,咕咕鐘又響起,只好不論汗水,繼續前進……

直到深夜,終於才能喘一口氣,但母親仍始終保持笑容,不抱怨,好像一切都是應該的。她說:「我進了我的本分,所以你也是一樣的。」說每個生來都是為別人而活,說付出是應該的,而在心意一一相連間,蔗園分之所以美麗,是心懷感恩。

母親,無怨無悔地為我付出,為這個家庭盡一份心力,也許她不在意,我覺得並不;也許他認為這是應該的,我覺得並不;也許他只是擔負她的責任,我覺得並不,而我,真的很想說聲「謝謝」希望你能聽見。

身為為人子女的我,總是把愛,視為理所當然,而總是渴望將尚未得到的全部填滿,並不珍惜我已經擁有的,直到突然有一天,即將失去了,才懂得珍惜、學會遺憾。我們對家要求得太多,而其實父母用盡他們所有的一切,最好的方式在維持這個家庭。

家,不是講道理的地方,而是講感情的地方,只需要理解,接受,然後,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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