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5月30日 星期一

張乃文〈錯誤〉

日常生活中,錯誤時常無法避免,正如俗語說:「人有失足,馬有亂蹄。」,某些錯誤,總在你所築起的城牆中找到一絲縫隙,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,令人措手不及。

錯誤,可能一次只出現一個,也可能一次出現數個以上,如同屋漏偏逢連夜雨、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;最後導致「一步踏錯,步步錯」的窘境,轉動了名為「錯誤」的齒輪。

而在預料之外的錯誤,總是最致命的。

在幾年前的七月,正值旅遊旺季,因此家人決定一同出遊。日期想不起,地點也已忘記,只知那是一個晴朗無比的天氣,而天邊飄著幾朵與夏日格格不入的烏雲。

記得那時最令人興奮的是,得到了家門鑰匙,那是屬於「大人」才能擁有的。不料不久,停在每天必須面對的分岔路口,將手把玩著的鑰匙,給甩飛了出去,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。而我卻不以為意,並沒有向家人報備。但這把丟棄的鑰匙,卻開啟了一扇門,一扇地獄之門。這門名為「竊」。

從那風光明媚的地方回到家後,一進門,看到家中物品散落一地,而那竊賊連那最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桌也沒有放過。看著被翻箱倒篋,如同龍捲風掃蕩過的家,我們頓時嚇傻了眼。在停頓了五秒後,才發覺家中遭竊。而這五秒卻如同永恆般,那樣長久。而這時,卻下起雨來。

我們將家中清理過後,報了警。我這才聯想到可能竊賊檢到了我遺失的鑰匙,我才全盤托出,向家人說明一切。

後來,家換了新鎖,換了鑰匙。而人海茫茫,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,最後依舊找不到竊賊的蹤跡。那把鑰匙,直到現在,我才被允許在一次擁有它。

曾經乾淨的家;曾經家人的信任;曾經安祥的家;曾經擁有,現在卻遺失了的美好,全部都變了調。只留下心中的傷痕。

無法避免的錯誤是有意豪(編按:?)的可能,可以去避免;而突如其來的錯誤總是能置人於死地,但卻無法立即死,而是那種痛不欲生、生不如死的境界。

但若是在傷口化膿之前,將傷口撫平,那也許,時間之流,能沖淡一切,直到如下游的鵝卵石那樣光滑,沒有稜角,更沒有傷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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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老師評語】
1. 文字仍有誇大的成分,但用詞能力確實「上乘」!
2. 分段過細,漸偏「小說」筆法,宜注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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